前世那些零星聽過的狩獵門道,此刻在他腦子里亂成一團。 他自己,從未正經打獵過。 都是些道聽途說,能記住多少算多少。 看見兔子身后,那塊腳印密集,甚至露出些黃土地的洞口,陸青山心里狂跳不止。 他趕緊,小心翼翼地撤出了土坡。 大白天,想徒手抓兔子? 那是癡人說夢。 他得弄點家伙事。 陸青山徑直走回村口,開始在附近,一下一下地扒拉。 撿了幾塊凍得硬邦邦的石頭。 掰了幾根有韌性的荊條枝。 又從李老蔫家柴火堆附近,撿了一段木瓦匠修房時用的吊線。 他甚至,在自己那件破棉襖的夾層里,費勁地抽出幾縷泛黃的棉絮,搓成勉強能用的細線。 在村外路邊,一處被雪半埋的荊條叢下,他竟摸到了兩個銹跡斑斑,不知被誰丟棄的老鼠夾子。 來回拉了兩下,應該還能用。 運氣,似乎還沒壞到徹底。 啥也顧不上了。 陸青山揣進懷里,趕緊折返回兔子窩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