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瘋了。

他終于認出了我身后的人,把刀捅進村長胸口,踉踉蹌蹌的撲過來,

【秀文,你睜開眼看看啊。】

【這老頭,被我閹了哈哈哈,他不僅這輩子都不能人道,下輩子都只能做太監。顧秀文,你永生永世都只能懷我的孩子...】

我撇了一眼手機。

果然,整個畫面都變成了馬賽克。

未知的限制級內容,瘋狂撥動觀眾的神經,

【我的天哪！又是一片鮮紅。】

【好像是東南亞口音！】

【我是昆明人,我聽懂了。死渣男,都是個妄圖掌控女人子宮的賤人！】

我把我媽放下來,左右看了看早已變樣的臉,

【爸,你怎么連媽都不認識了】

【我媽皮膚紅潤白皙,黑發光滑如綢緞,你再好好看看,誰是我媽】

我爸環顧一周,目光鎖定在了婦科手術臺上的顧嘉文。

一如當年,初見時的顧秀文,高貴秀麗。

舅舅被綁在一邊的床上,崩潰大喊,

【你有什么沖我來,不要傷害我姐！賤人！媽的顧秀文這個混蛋,死了還留個孽種造孽,我操你媽！】

我對他的辱罵充耳不聞,拿起B超探測儀,放在了顧嘉文肚子上,輕聲道,

【爸爸,上次也跟現在一樣吧。在我媽肚子里,照出了不屬于你的兒子。】

【你看呢,又是個帶把的,又是在村長家呢...】

我爸徹底瘋了。

他完全分不清是現實還是什么,只知道憑什么最大的侮辱又一次重現,還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我清楚完整地說出。

我爸正欲用刀劈了B超機器,卻被地上的石頭一絆,整個頭栽在了刀劍上,動脈血飛濺上天花板。

常年干濕的地窖下雨了。

外婆和顧嘉文仿佛被盯住,眼里的恐懼就像是看到了世界末日。

外公也進來了。

變故發生得太快,所有人的神經依舊不能平息。

我拍了拍手,

【趁著我爸還沒死,我媽今天頭七回魂,把事情都攤開了講。】

【死人說不了的話,我來說。】

15.

【第一,十年前,我媽一心專注學業,意外被我爸跟上,強迫懷了孩子。這件事她本想自己解決,無意中被顧氏當時的競爭對手了解到,發在了網上。當天,顧氏企業官宣,與顧秀文斷絕關系。】

【顧嘉文,我代替我媽問你,新興傳媒總監,文華女士,報道了我媽的新聞后,全家包機出國,這件事,你真的不知道嗎】

顧嘉文驚醒,用力搖頭,

【你休想潑我臟水,我跟顧秀文就搶搶房間,其他的不是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