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來由的,秦一隅腦子里回響起這首歌的最后一句歌詞。 那句連接outro重復又重復的句子,此時此刻像一種暗示,一個指引。 一只手,朝他招了招。 仿佛又在對他說:我需要你。 站起來吧,來握住我的手。 黑暗中的各種聲音織出一張密不透風的網。秦一隅感到窒息,鬼使神差地摘下口罩,擠過一雙又一雙躁動的肩,艱難地往前。 腦子是空的,他被一種無形的東西支配了,酒精嗎?還是那只手。 那只彈奏的手,寫下琴譜與話語的手。 又來了,琴譜背面字句再一次冒了出來,飛蛾般在眼前飄忽。 [你始終沒有出過這首demo,我猜或許有貝斯的原因。 即使正式版永遠不會再發行,也希望它在你心里可以變得相對完滿。因為我總覺得,這是你寫給一位對你而言非常重要的人的。我只想填補你心中的空白。 其實在你面前彈完那條貝斯線之后,結果就沒那么重要了,因為我突然發現,自己最想要的并不是你加入我的樂隊,而是……] 而是什么呢?被油漆遮擋住的到底是什么? 你想要什么? 煩死了。 得親口問出來。 秦一隅抬起頭,筆直地望著臺上的那個人,對方好像也看過來了,還是那副直勾勾的,注視獵物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