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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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窈毫無芥蒂的住進了這間別墅。
我沒有資格同他們一起用餐,只每日被鎖在臥房里,吃著不新鮮的食物。
直到那一晚我用私藏的瓷片劃破自己的手腕,在浴室里失血到昏迷時,顧遲硯才重新注意到我。
他身上還帶著淺淡的香水味,慍著怒氣質問那些被派來監管我的仆人。
深夜里的別墅燈火通明。
我和蘇窈被抬上了同一輛救護車。
她啜泣著捂著自己的肚子,攥著顧遲硯的衣角,尋求最后一絲慰藉。
寬大的男式襯衣下,我看見了蘇窈微微鼓起的小腹。
顧遲硯的車緊跟著救護車,他來不及趕下一個綠燈,被撇在了原地。
他的車剛離開視線,我便察覺到救護車調轉了方向,沿著截然不同的道路開去。
蘇窈毫無方才的脆弱,她揚起一抹惡意的笑容,隔著紗布摁壓我的傷口。
欣賞著鮮血逐漸滲出。
長期的營養不良讓我難以維持清醒,只意識模糊的察覺到蘇窈將一只冰冷的藥劑注入我體內。
姐姐,謝謝你最后一次幫我。
顧遲硯可以等,可蘇窈等不及。
只要我存在,她就永遠無法名正言順的成為顧遲硯的未婚妻,哪怕是她已經懷有了他的孩子。
而我也同樣感謝她,再一次給了我逃脫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