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10.
陌生熟悉的房間里,我再次恢復意識時已是三天后。
顧遲硯意外的守在我床邊,他眼下青黑,胡茬未理。
你母親和呼嚕,都葬在蘇家別墅后山了。
后山是我母親生病前常待的地方,葬在那里,也算是如愿。
我不明白顧遲硯為什么忽然同我說這些,他此時理應守在蘇窈床前好好陪著她。
我們之間沒什么好談的,婚約取消吧,我可以離開。
出乎意料的,我沒有得到顧遲硯的應允。
他面無表情的將手伸進我襯衣,去摁壓那些包裹著新鮮傷口的紗布,似乎將這當成了一種懲罰手段。
婚姻的事不是你一個人做主。
我怨懟的瞪了他一眼后,顧遲硯才停下了對我的折磨。
我的上半身裹滿了紗布和藥膏,毫無感知。
只能察覺到自己的腳踝很重,那里拴著一條延長至床沿的鐵鏈。
顧遲硯撕碎了我出國的機票,將我囚禁在了這一座我奮力想要逃脫的別墅里。
自那場婚禮后,他便鮮少看見我露出這般鮮活的表情,也從未見過我如此厭惡一個人。
顧遲硯像是出了神,干燥指腹將要觸摸上我眉眼時,樓下忽而傳來玻璃破碎的尖銳聲。
蘇窈的驚叫刻意又凄厲,卻喚回了顧遲硯的神智。
他蹙著眉心,嫌惡的收回觸碰過我的手。
蘇念汐,在窈窈的病好之前,你沒有資格提出離開。
你要是再惹是生非,我就只能把你送進療養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