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食尸鬼:血之宴 OR7-EP1:地堡(7)
忽略掉了餐廳里的6名食客后,麥克尼爾第一時間將目光投向盤子里的食物。雖然那些肉類被切割得支離破碎,他還是從其中一些較為明顯的骨骼形狀上看出了尸體原來應該具有的模樣。
“尊敬的夫人,我很遺憾地通知您,這晚餐結束了。”雖然很好奇這家為何沒有男主人,麥克尼爾還是把矛頭對準了6人當中唯一的成年女性,他不想讓那5個明顯還不超過10歲的孩子成為受害者(如果其中有食尸鬼就另當別論了),“您有權呼叫律師或是全程保持沉默,如果您決定徒勞地掙扎或銷毀證據,那么我會將您的一切行為記錄在案——”
他調轉槍口,頭也不回地用電擊槍擊中了拎著棍棒從身后撲來的傭人。
“……這么大年紀了,做事成熟一點。在法律面前垂死掙扎是沒用的。”他補充了一句。
外面傳來了幾聲喊叫,隨即有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餐廳另一頭撲了進來,身后還帶著好幾個癱倒在地的仆人。提著電擊棍的伯頓先是好奇地看了這別墅的女主人一眼,隨后就移開了目光,也許他覺得那5個膚色和發色各異的孩子更討他喜歡。
然而,擁有這棟別墅的女主人似乎還沒認清事實。她見到麥克尼爾和伯頓穿著保安的制服、用著保安的工具,只把兩人當成了多管閑事的過路人。于是,被打攪了食欲的青年女子怒氣沖沖地要求他們離開,并威脅稱自己只需要打一個電話就能讓兩人丟掉工作。
“等等,我知道這很難接受,但我還是建議你先冷靜一下。”伯頓明顯地看出麥克尼爾內心的殺意無比高漲,趕快勸說麥克尼爾別著急動手。他們殺人倒是輕而易舉,然而外國的特工跑到他國境內隨便殺人放火終究會落人口實,想必羅馬尼亞境內還有好幾派人馬等著看他們的笑話,“別太心急了,讓警察來逮捕他們。”
“然后等著法官們將其無罪釋放?”麥克尼爾從鼻子里擠出兩聲不屑的冷笑,羅根·謝菲爾德當年的遭遇成為了埋在他心里的一根刺,直到此后幾十年他都因此而懷揣著對權威的不信任,卻又無法擺脫自己必須為權威服務才能施展抱負的現狀,“我受夠了。”說著,他走向驚疑不定的女主人,“……老兄,你對她有興趣嗎?”
“沒有,我為什么要對吃人的家伙——管她是人還是食尸鬼——有興趣?我可不是饑不擇食的鬣狗。”彼得·伯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半步,他敢拍著胸脯擔保說這句話絕對是真的,但下一秒他就馬上明白了麥克尼爾的意思,“哎?不,我是說——”
晚了。只聽得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脆響,麥克尼爾干脆利落地當著眾人的面扭斷了那女人的脖子。他轉向呆若木雞的伯頓,指著那五個被嚇呆了的孩子:
“把他們先電暈再說。”
盡管他們出門的時候做了喬裝打扮又帶了變聲器,麥克尼爾還是覺得不保險。今天坐在餐廳里的其他人若不是五個不到十歲的兒童而是五個一起參加了這食人盛宴的成年人,這里就不會剩下半個活口。醒悟過來的伯頓雖然不是很贊同麥克尼爾的處理意見,卻忠實地執行了麥克尼爾的指令。
“到時候就說她想要殺人滅口,我們則是被迫反擊。”麥克尼爾用桌子上的餐巾擦了擦手,“出去之后馬上把這里的小秘密告訴羅馬尼亞人。”
“話說回來,往常寧愿承擔惡劣后果也不敢越界的可是你啊。”伯頓好奇地打量著正在清理現場的麥克尼爾,“……這回反倒是我太保守了。”
“我并不是那種為了保護法律的尊嚴而寧可看著罪大惡極的惡徒從我眼前逃走的迂腐之輩,伙計,或者說現在已經不是了。”麥克尼爾優雅地把餐巾甩到一旁,“或許過去的我會有一些不同的看法,但至少對現在的我來說,不擇手段地打擊邪惡所帶來的損害并不甚于放任邪惡為所欲為。有通用銀河這樣的例子在前,我對那種令公民失望的【惡法】毫無信心。”
表現得鎮定自若的麥克尼爾向伯頓提議在別墅內多搜集些證據再離開,畢竟他們此次殺死的只是個吃人的人類而不是食尸鬼。伯頓遲疑不定,他仍然擔心兩人今日的所作所為招來嚴重后果,但他最終在麥克尼爾的勸說下打消了顧慮并逗留在別墅內、配合麥克尼爾一起尋找證據。別墅里的傭人見這兩個入室殺人的悍匪無比囂張,早已跑散得不見了蹤影,留給了麥克尼爾一個個空蕩蕩的房間。
搜索的結果證明這里沒有麥克尼爾想象中【受盡磨難的苦命人變得精神失常】的案例,相反,有的不過是又一個變著花樣以睥睨眾生的姿態顯示其支配能力的名副其實的白癡。
“其實她說得也沒錯。”伯頓津津有味地讀著搜出來的潦草記錄,“你看,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最強烈的支配無過于軀體和精神上的消滅,即對他者自我存在的完全抹殺……這種人做出這么荒誕的事情,反而合情合理。”
半個小時后,消防車、警車、裝甲車齊刷刷地趕到了現場,那時麥克尼爾和伯頓早就逃之夭夭了。由于此次行動中的意外收獲混淆了他們的視線,兩人不得不花費了更多時間來確認布加勒斯特是否存在一個非食尸鬼的食人俱樂部。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