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在意路邊的一顆枯草? 農婦悉心照料的是能結出糧食,能帶給收獲的莊稼,而不是他們這些,結局是給土地充當肥料的草。 旁邊這些人也是草,和我一樣,枯黃的雜草。 “不應該啊,怎么這么快就沒錢了,早上才交過,怎么這么快......” 一個男人如此說道,他手握繳費通知,喃喃自語的說道。 他有病,白血病,不過他已經不治了,他知道自己最終結果是死,所以,選擇留錢,給女兒治病。 當然,他的病是被傳染的。 女兒治病要錢,他去黑市賣了血,卻染上了白血病。 我認識他,他是一個互助會的會長。 互助會,就是一群病人互相幫助的地方。 但...... 無非是聊以慰藉,給自己一個心理安慰罷了。 這種程度的病,這個世界沒人打包票能治得好。 即便有地方能治...... 也不是一棵草能享受的。 唯有小麥,高粱,水稻才行。 我理解這個,但我不理解......為什么應得的也不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