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那邊怎么說?” 一個病態的男人,對著另一個病態的男人開口。 “還沒開庭,開庭要等到兩個月后......你呢?” “我還在打官司,他們的律師很厲害,公益律師說沒辦法了......” 另一個病態男人滿臉絕望的開口。 我知道,他叫孫萊,他沒別的想法,他和我一樣,和別人一樣,想拿回自己該拿的東西,比如一筆錢。 他是晚期肺癌,從中期拖成的晚期,期間一直再向工廠要錢,但卻遲遲得不到答復。 他說,自己是因為工廠的有毒氣體才到達絕路,是工傷。 工廠說,這是他自己吸煙,自己的生活不良好導致的,工廠愿意掏出人道主義援助。 五百塊錢的人道主義援助。 也就是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人道主義這么廉價。 那邊還有一個白血病,那也是工廠員工,他說這是一次工廠氣體泄露導致的病癥,申請工傷賠償...... 他沒說結果。 但我知道,這世界就是這樣。 應得的得不到,不該得的總會降臨。 “為什么?” 恍然間,有人發出三個字。 我四下看去,想知道是誰問的,卻沒找到人,這才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