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雍表情不變,“廠督從京城專程趕到晉西救人,怕不是巧合吧?” 她問得直截又猝不及防。 旁側的祁林條件反射地看了一眼白馬扶舟。 這個眼神,讓時雍捕捉到,她輕輕勾唇,目光添了幾分篤定。 白馬扶舟嘆息,拿過幾上的茶盞,輕輕泯了一口,然后沒有正視時雍,淺淺淡淡地道: “姑姑是替東定侯來問案,還是閑聊?” 時雍道:“你不是都叫姑姑了?自是你我姑侄閑聊。” 反將一軍。白馬扶舟定定看她片刻,突然失笑,擺擺手,將茶盞放回幾上,示意祁林下去。 時雍也側頭看著嫻衣。 “你外面等我。” 嫻衣看她一眼,應了聲,同祁林一起退出去了。 屋子里再無旁人。 沉默一瞬,時雍看著白馬扶舟:“沒有外人了。不論廠督說了什么,都只有我知,而無人證實……所以,不妨直言。” 白馬扶舟輕笑,“姑姑想多了。本督從不怕別人說三道四。” 時雍哼聲,“那你屏退旁人?” 白馬扶舟道:“因為我要說的話,只有姑姑聽得,別人聽不得。或說,我只愿告訴姑姑,不愿告訴旁人。”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