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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靳言醒來時,他正躺在自己的臥室。
助理聽從了他的意愿,將秦姜放進了冰棺,就躺在他的身邊。
出國五年未見的老友坐在身側,一邊嘆息一邊把串好的珠串放到他手里。
諾,最后一顆,給你找著了。
周靳言聲音很輕很輕的跟他道了聲謝,他還想要再爬起來,他想離秦姜更近、更近一點。
老友很無奈的幫他挪動了下身體,幫周靳言把手串戴回了秦姜手腕。
周靳言注意到秦姜的眼睛終于閉上了,這讓他感到很開心。
他認為自己終于讓秦姜瞑目了。
你找珠子派人封鎖一條街的照片已經在網上傳瘋了,網友都夸你深情。
老友翻動網絡評論給他看,試圖勸說他繼續自殘的行為,好好回醫院治療。
周靳言看了兩眼就不想看了,他覺得自慚形穢。
要是他真的那么好,他的姜姜又怎么會棄他而去呢
一切都是他的錯,他只是在彌補罷了。
至于心疼他,他倒覺得不用。
他愿意做這些,只要是為了秦姜,他都樂在其中。
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搞成這種樣子,值得嗎
周靳言一點一點握緊秦姜冰冷的手。
為她,沒什么值不值得的,只有心甘情愿。
老友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又嘆了口氣。
不知過了多久,周靳言忽然緩慢的轉過頭來。
能麻煩你......幫我主持葬禮嗎
我想和她葬在一起。
老友難以置信的拔高音量。
你還沒死呢!周靳言!
你這不叫合葬!叫活埋!
周靳言祈求的看著他,他這輩子除了秦姜沒求過別人。
老友拿他沒辦法,只能同意。
周靳言試圖像舉辦婚禮那樣親力親為。
挑秦姜最喜歡的裙子,最喜歡的花,邀請她的朋友。
和......送行的歌曲。
其實現在治療癌癥的醫療技術已經發展得很不錯了,醫生說你配合治療的話,還是能多活一段時間。
老友依舊在他耳邊喋喋不休,他還是不贊同他殉情的行為。
網絡已經傳瘋了,說周氏集團的總裁要為愛殉情。